第1章
小月安全的扺達凡間,現在是上午十一時半。
小月的手往上下揮動一下,身上的裝束與街上的行人無異。小月在商場看一看情況,忽然一陣香味傳來,原來是香港數一數二的桂月軒傳來的香味。小月食指大動,又想︰嘻﹗這間食軒的名字跟我有緣,好﹗入去看看。
小月在菜譜上點了幾道菜,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菜式,但是捧來的菜全是芬芳撲鼻。桌子上在辣酒煮花蟹,金華火腿津白,再加上幾籠點心。旁邊的食客都稱這人很富有,午餐己經多麼豐富。碰巧桂月軒的總廚出來看看食客的反應,發現小月這富有客人。
「小姐,食物怎麼樣?」總廚問。
「算是好吧﹗」小月冷冷說道。
「是我們的服務不周嗎?」總廚又問。
「恕我直言,這些點心的份量太少了﹗你看﹗一碟只有兩件,那麼美味又精緻的食物只有這樣少。每碟應該三、四件吧﹗」
小月的說話連珠發炮。總廚感到又好笑,又稱奇。一個廿多歲的女孩子居然直話直說,全無掩飾,在世間上絕無僅有。
小月吃飽了,起來離開。待應說沒有付帳,剛巧鄰桌的客人付帳,小月見食客給一張張的紙,想了想︰對,對,凡間是以物易物的。於是揮一揮手,小月的袋中頓成有很多金錢。
吃了午餐,再到街上走了走,轉眼間已經是晚上,她到雪糕店買了一杯士多啤梨味的雪糕,吃得津津有味,感到凡間是美食天堂。一不小心跘了一腳,向前跌去,在千鈞一髮之際,一人扶著她。「啪﹗」的一聲,這聲音並不是小月跌在地上,而是雪糕跌在那人的身上。小月連番道歉,發覺是那桂月軒的總廚。
時間飛逝,已是晚上十一時,但是小月並沒有氣餒,雇了一部的士,往最熱鬧的地方駛去,司機帶了她到蘭桂坊。小月去每間酒吧、的士高看看,最後,無聊的坐在街上。一人走過來,說︰「小姐,你沒事吧?」
小月抬頭望向此人,是剛才的總廚先生。靈光一閃,想︰既然我沒有地方住,這人又能煮美味的食物,又善解人意,不如…
小月嗚的一聲哭了起來,突如其來的哭聲,令總廚先生不知所措,惟有在旁連加安慰。
「嗚…我一時感觸,想到今天又要睡在街頭,所以…所以…」這是小月的拿手好戲——連環哭聲摧命符。
「你沒有家嗎?」總廚先生溫柔的問。
「我的爸爸趕我出來,不許我回家。」通常小月編輯凡間的愛情時,都有這橋段。
「你沒有親人、朋友嗎?」
「他們不願意收留我。」小月說。「你這麼好人,你收留我吧﹗我可以替你打掃、收拾的。」
「好像不方便。」
「方便、方便,我為人很隨意的,只有地方我可以睡,不論地板、廚房、洗手間也可以﹗」
「也不至於要睡在洗手間,好吧﹗你來暫住吧﹗橫豎只有我一人住,頗寂寞。」
小月不勝感激,臉上又哭又笑。於是,她便隨總廚先生回他的住所。
「進來吧﹗」總廚先生說。「你肚子餓嗎?我煮一碗麵給你。」
「謝謝﹗」
不久,總廚先生捧了一碗香噴噴的麵從廚房出來。
「我叫智康。」
「我是小月,請多多指教﹗」隨即低頭吃麵。
智康從房間拿了一套男裝睡衣給小月。
「你可在書房休息。你有英文名嗎?」
「沒有,認識我的人全都叫我小月。你替我改吧﹗」
「讓我想想,小月、小月,不如叫Moon吧﹗即是解作月。」
「好﹗」小月想︰我叫Moon,豈不是成了嫦娥?嘻﹗
「夜了﹗洗手間在那兒。我先睡了,晚安﹗」智康說。
小月第一次來到凡人的房屋裏,屋中的所有東西她都感到有興趣。有空閒,便翻了翻「凡間大全」。
此「凡間大全」集合凡間所有的東西的用法、作用等等。連什麼是「小強」(蟑螂)也詳細的解釋。因為凡間每分每秒都在改變,所以這本大全擁有法力,每一小時便會更新一次,務求不會脫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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